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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柴马龙皮下的蝙蝠侠一下子警觉起来，打了一个太极。
“布鲁斯·韦恩？他可没有什么仇人。”
他十分符合形象地叼起一根雪茄，没有点燃。
“人们只会因为财富和名声关注他，谁又会对这样一个人下手呢。”
嘉尔曼动了动嘴唇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归于静默。
她和火柴马龙在这阴暗的巷子里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，才说，“好吧，你只管把斯科维在的病院具体信息给我就好了。”
火柴马龙笑着去拿出那份资料，那所议员已经被严防死守，嘉尔曼想要突破十分有难度。
更何况蝙蝠侠亦会在场，他有资料的绝对掌控权。
他可以利用这一段时间改变对方的主意。
“在这。”
火柴马龙将一小块平板递给他，“可以支持视觉转换的全景地图。”
“你只需要用手指调节就好了。”
“看不出来你还能搞出这样的好东西，”嘉尔曼的心情因为高科技的加入变得好了一些，她接过对方的平板，按照提示滑动了几下，“那个红色的小点是什么？”
“目标人物的生命体征，”火柴马龙说道，为自己提供的高科技找了个来源，“有个混混从韦恩科技的某个程序员包里搞来的，你能够检测到对方的状况。”
“那么，这个人就是斯科维？”
她露出一点点笑容，看向火柴马路的眼神像浸了血，“哇，看起来似乎还活蹦乱跳。”
似乎故意为了反对嘉尔曼的话，那个象征着对方存活的红色小圆点慢慢变灰。
她挑起了眉头，对火柴马龙起了疑心，“你确定这东西管用？”
火柴马龙比她反应更快，他在眨眼之间就拿走了嘉尔曼手中的屏幕，警报声像是丧钟一样在他的无线电里响起，当机立断下，火柴马龙语速急促，“他快死了。”
他布置的那些屏障就像忽然消失一样，连先前约定好一有情况就告知的护士也没有打来电话。
从他隐形上搭载的智能展现出来的监控来看，一切正常。
一切的正常导致了诡异的结果，蝙蝠侠那种警惕一切的特质逐渐显现。
不管怎么样，他得支开嘉尔曼到达第一现场。
“我得过去看看。”
“不是‘我’，是‘我们’，”嘉尔曼纠正他，她还是选择相信了斯科维将死的信息，“我本来以为让他死去，不管什么方式都可以就好了。”
“但是没有想到你给了我一个新思路，马龙。”
潋滟的金光在嘉尔曼的眼里游荡，在几秒之间切换成了赤诚的金，她的纹身似乎都有某种功能，在血脉提升的时候也一一浮现，变成某种未知语言的纂刻，“你说的对，我应该亲手去杀了他。”
“就算他马上要死去，我也会把他救活，然后再一次杀死。”
火柴马龙脸上的表情可以用错愕来形容了，他原来明明不是这个意思。
对方试图打断嘉尔曼，但是没有成功。
“恶人只能死于恶人手下，圣者的手不应当受到玷污。”
韦恩没有从哪位先贤那里听到过这句话，所以这是嘉尔曼自身意志的体现。
“我会带着你过去的。”
话音刚落，她整个人身上都发生了异变，坚硬的龙骨从白发龙少女的后面破血肉而出，火焰随着她的变化燃烧，舔舐着未干涸的血，将它们变成一朵朵干涸的艳丽小花，她的鳞是白色的，或者说，更接近于月亮的光辉——这显得那些痕迹更加明显。
龙往往需要几百年的时间才能够长大成年，显然混血种继承了双方的有点，她有着相对较短的成年期和数倍强悍于人类的力量。
她和火柴马龙见面的时候扣在脸上的面具和现在的形态极其贴合，他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嘉尔曼人类形态的时候会显得面具格外宽松。
她的面具就是仿照着自己的样子制成的。
这样一头刚刚成年的龙带来的压迫也是显著的，他单单站在这种庞然大物的身前，就能感受到在龙翱翔于天际的地方，曾经的人类是有多么的恐惧。
要是火柴马龙是什么普通的小混混，他也许会被这样的气场摄住。但在火柴马龙的身份下，是整个哥谭都闻风丧胆的人，在他面前运用恐惧的威压，无异自讨苦吃。
好在嘉尔曼本意并非如此，她垂下头，龙黄金色的瞳孔倒映出这个街头混混的身影，龙在此刻开口说话。
“我们这样要快一点。”
所以就不要磨磨蹭蹭了。
火柴马龙明白现在这趟空中旅行已经变成了一桩强买强卖的生意，他无奈叹气，“我应该怎么上去。”
龙歪着头看了他一眼，嘉尔曼无意识地动其实是在估量对方的体重，不超过一分钟，她微微俯下龙的脊背，好让对方能够攀爬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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