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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说吧。”
叶西把电脑放在桌上后，只讲出这三个字。
被叫进主任办公室的杜威略显紧张：“那、那个……我试着整理了些可以落地的采访人还有切入点，今天还打算跟位家见面的，稿子可以合完成，你瞧瞧。”
说完他就把自己的笔记本递了过去。
叶西皱着眉头翻过，犀利的眼神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杜威控制不住自己直来直去的脾气，趁机开口道：“我明白你挺看重我师父的，他在台里那几年做的节目也火遍了大街小巷，而且都有各自的意义，如果他还在，应该会成为很厉害的电视人吧……当初师父是为了保护我而死，怎么说都怪我不好，叶主任你讨厌我也情有可原，但我真的变不成我师父那样的人啊，我的努力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。”
“谁告诉你我指望你变成方羽了？”
叶西提起挚友的名字，声音中仍带着痛意，英俊的脸上也不见阳光。
杜威茫然摸头，不晓得该如何劝他，只保证道：“没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就好，不过我肯定会背负着师父的理想往前走，否则早就拍屁股走人了。”
由于二萌大学时就在电视台实习，叶西瞧着这小子从茫然无知变成今天的小油条，心情颇有些微妙：“还是那句话，这节目不能让我满意，你不想走也得走。”
“知道了！”
杜威外强中干的喊道。
“出去。”
叶西带上眼镜，垂眸打开笔记本电脑阅读邮件。
杜威暗戳戳地朝他做了个怪表情，才松了口气般的飞奔消失，生怕再被抓回遭受灵与肉的拷问。
一个好人离开眼前的世界，必然会在亲友心里都留下伤疤。
杜二萌也觉得痛苦，只不过他早就不想哀伤抱怨了。
能做的事情不多，除了去关心师父的父母外，就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做个像样的正经人。
老实的工、认真的生活。
这是方羽曾对他所有的期待。
——
与严厉的领导相比，郑洛莱则完完全全是没原则发散溺爱的家人。
当晚在餐厅见到杜威后，他立刻点了食物怕他饿肚子，然后才嘱咐道：“这位家叫庄昱珩，同时是个大学教鉴赏的老师，成名算早而且为人挺严肃，你得尊敬人家，别合不成又被训。”
“知道了，我懂着呢。”
杜威抬起筷子又放下，眼巴巴地盯着食物说：“还是一会儿一起吃吧。”
话毕肚子就咕噜噜的叫起来。
郑洛莱失语：“先稍微垫点儿，省得说起话来丢人。”
“你怎么那么信不过我呢！”
杜威瞪眼睛。
“我这是对你有正确的认知。”
郑洛莱立刻捏住他的脸：“瞎叫唤什么？”
幸好这个时候忽有个穿蓝衬衫的中年男人款步过来，中断了他们要互相撕打一番的苗头。
杜威立刻满脸笑意的跳起：“庄老师吧？我是杜威，久仰久仰！”
庄昱珩身形纤瘦、肤色细白，讲话也是知识分子的慢条斯理：“你好，不必这么客气。”
“没客气，我崇拜您很久了！”
杜威开始溜须拍马。
庄昱珩实诚地问道：“是吗，你读过我什么书？”
杜威语塞：“……那个……”
郑洛莱立刻在桌下踢了他一下，微笑说：“边吃边聊，昱珩看看想点些什么？”
杜威不服气地还击，结果却踹到了庄家，导致读书人懵逼地回视。
“我、我抽筋……庄老师您随便点，哈哈。”
杜威愚蠢的干笑完，实在禁不住在心里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清醒清醒。
——
虽然初见印象没留好，但是庄昱珩似乎对节目内容还算感兴趣，拿着叶西指点完的策划案看过后，竟然提出了不少有用的见解，同意先随着杜威采访一次看看。
杜威对写稿子最发愁，自然喜上眉梢地担保：“庄老师您这么厉害的人肯参与，稿费我不会亏待您的，等明天跟领导申请完再和您谈，您有预期的价位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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